——好冷
仿佛置身于深海,双臂圈环在曲起的双腿上。黑色的发荡漾着碧色的薄光,就这样,波光粼粼绕在脖颈上也只是惘然的枷锁。
——我死掉了么
明明是问句却要以陈述的语气,还真是任性啊。既然已经认准了事实,又为什么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呢?苍白的唇瓣有气无力的颤抖着,氧气从谢聆羸弱喉咙里满出来到唇畔后就是脆弱易碎的气泡,琉璃般稀碎的颤巍律动。好痛苦…她低吟着,却又好像没有声音发出来,只能听到黑暗吞掉喘息的静穆。谢聆在哪儿蜷缩成球状体,飘荡在不知何处,而唯一唾手可得的是似孤独一般丰满的月,谁排练着一朝一夕的灯火。
“醒醒啊,求求你醒醒啊!”隐隐约约的哭腔捏挤成丝线,想要开始缝合。
——是谁
她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好像有一些烫,同初见银河时的热度相同。悲戚的嘶吼逐步扩响,好吵…她说,没有一点声音的在那儿自言自语着,整个人和温度都丧失掉的言语重重的滚在了地上,没有着陆的声音。没有一丝天光透露进的地域却又有着显而易见的薄亮…是从哪里来的呢?眼皮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她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支撑着撬开小半。
「羽,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哪怕只有一瞬间,只要眼眸还能够作用…是谁在讲话。无机质的双眼,茫然紧盯着随着声音催生的光源,她随着愈发温暖的胸腔而勾回应有的聚焦。奇怪的家伙,羽?那可不是我…蓄起的眼皮缓慢垂落,不要再拥有明亮,会近视的不是么?
——我啊、…可不是你口中说的羽噢?
即将再次睡去的前一秒,她忽然被一阵剧烈的灼烧感唤醒。在脖颈,是发炎了么?她伸手触了触颈后的肌肤,随之迸发出剧烈的星光呈圆罩将谢聆包裹在内。
——搞什么?
「你忘记了吗?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一样」
谢聆猛的睁开双眼,有几条隐匿于黑暗中的无语黑线从脑袋上挂落。这么任性的npc还真是容易让人造成苦恼啊,从艳色转变为晦涩的昏黑自微微敞开的胸腔流淌而入。恍若归巢之燕,逆流的悲海,翩跹的蝶翼…谢聆感到呼吸骤然一窒,似乎有无数的棉花堵塞在胸腔左侧最柔软的部位,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抚触,伸手便推入身后奄奄一息的光明——不要回头。
她分明听见这样的声音,好像是自出生起便描绘在耳畔的古老歌谣,缓慢拍打上逐步闭合的双眸…
“我说…你好吵啊…”极其微弱的嗓音颤颤悠悠的滚进穆塞拉低垂着的耳侧,促使她猛的抬起头且难以置信的盯着身下的人。死…死而复生了?她伸手去触碰谢聆稍稍睁开的眼,那对涣散的瞳孔随之而汇聚,调焦。“不要弄得我好像死了一样啊,脑残。”谢聆无语的看着眼前一脸「什么玩意儿」表情的穆塞拉,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她单手撑着地稳稳当当站了起来,仿佛刚才的窒息感,濒死感只是一场无法释怀的梦魇般容易挥散而去。穆塞拉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几乎还能够回忆起那不属于生命的温度透过她人体温时传递入掌心的触感,穆塞拉仿佛曾手捧过死亡,而生却又再度顽强遮掩住最后的狂风去吹熄那支渺茫的蜡烛。“你怎么…”她干巴巴的开口,没有后半截的疑问脱了正常的形态掉下来惹得谢聆大发慈悲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刚刚那一觉睡的可真不错啊。”
睡、睡觉…?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乱来的事情称作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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